"好狠的人!"
沈从在心里下了一个判断,转身走回所住的房间。刚才被杀之人,就是之前与沈从同住一屋的。两人之间没交情,因为沈从修为无法引起那人的结交之心。既是如此,沈从自然也不会趴上去凑近乎。
虽说如此,同住一屋之人这样死去,还是让沈从心头生出寒意。无妄之灾,接下来一个多月的旅程,怕是不会平静。张德罗明明可以偷偷的潜入到船上,然后安心养伤。以宗师境强者的能力,可以让所有人都无法。
可张德罗没有这样做,除了极端的自信,还有就是对于船上众人的不屑。予杀予夺,全在他一念之间,这简直就是一个疯子,与这样的疯子呆在一起,能够安全才怪。关键还有就是那些追杀张德罗的人,能将张德罗弄成这样,那些人显然不是庸才。
张德罗利用一些方法将那些人骗过,能骗一时,但之后肯定会被异样。到时会不会追到船上,之后会发生事
"必须将的战力恢复到正常的状态,不然接下来,可能连为争命的机会都没有!"沈从眉头紧皱,回到房中马上盘膝修炼。
磐石珠,玉香瓶,还有从洛水派当中带出的疗伤丹药,沈从无法确定那些人时候会追来,但能早些恢复,自然要趁早。且张德罗这样的疯子,杀人绝对不会讲丝毫的理由,沈从也没将生死交予他人手中的习惯。
一圈圈波纹在体表扩散开来,玉香瓶当中飘荡出药香,化作两条灵蛇没入沈从口鼻之中。磐石珠将周围的灵气尽数拘禁而来,沈从的身体化作无底洞,疯狂的吸收灵气。
一点一点流逝,船舶的气氛显得很是压抑,但好歹平安的度过了几天。那张德罗没有出现在任何人的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往常一般行事。众人只是知晓船上有一个宗师境的强者,除了这点,没有其他。
沈从平日也是深居简出,也许是过了海兽骚扰的多发地段,最近几日,船舶都是相安无事。伤势经过了几日的连续修复,如今已经好了八成左右,只剩下一些细微之处没有修复,而这种也是最为麻烦的地方。
使用湮灭,那种躁狂的能量会对沈从的体魄造成全方面冲击,那些大的经脉还好说,就是那些平日不使用的经脉,很容易破碎,极为难以修复。
"嘭!"
整个船舶突地摇晃了一下,沈从没有从调息当中退出,依旧修复着细小经脉。这些经脉不弄好,战力倒是不会降低,但会留下暗伤,对未来产生影响。下一刻,沈从双眼睁开。之前本以为是海兽又来骚扰船只,但是刚才,沈从闻到了血腥味,人的血味,而且是新鲜的。
"死人了又突然死人,那张德罗几日前已经弄了下马威,应该没人敢在这个时候犯险的!"沈从心头疑惑,走出房间,其他人已经都出来。
"张前辈,你这般做,不觉得过了些吗这些人并没得罪你,也没做,为何要杀了他们!"棠箐脸色清冷,相处这么久,众人都能看出棠箐正忍着怒气。
沈从站在下方,看到几个月海帮的人躺在血泊当中,只是一眼,沈从就明白这些人已经死绝,一招毙命,没带一丝拖泥带水的地方。
"借点,就几个人而已,往后想要多少,都可还你。"张德罗脸上带着笑容,右手挥动,将所有尸体都收进乾坤袋当中,连那些血液都没放过。
"这些人。。。"
"再多说,就不是几个人的问题,莫要自误!"张德罗眼睛一瞪,寒光涌出,将棠箐话语直接堵回。张德罗冷笑一声,直接走回的房间当中,根本没有搭理其他月海
帮众的目光,在他眼中,这些人根本不值一提。
棠箐双拳慢慢拽紧,但最后也逐渐松开。正如张德罗所说,再要多讲,恐怕就真的不是这几个人的问题。张德罗那实力,根本不是他们可以抵挡。也许多来几个五阶开脉巅峰强者,可以围杀张德罗。
但这里只有五阶开脉初期,她自身也不过是五阶开脉中期,相差太远,连谈判的资格都没有。下方围观之人脸色沉重,而月海帮的人则是自危,他们修为不高,要是被杀,真的只是随手的事情。
"帮主。"何管家站在一旁,低声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