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瑶期坐在靠窗的炕上,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并没有跟着周嬷嬷去查看是什么人。
"是你"周嬷嬷的声音有些惊讶又似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然后转过头来看向任瑶玉:"小姐,是……"
不等周嬷嬷说完,外头那人就已经出现在了帘子边,手里端着个红漆茶盘,低着头规规矩矩的立着,看上十分恭敬镇静,只是茶盘边缘的双手却是有些紧绷。
周嬷嬷见她进来了便住了。,任瑶期依旧是坐在炕上,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那一双晶莹透彻的眸子定定的看向来人。
任瑶期的眼睛很好看,若是笑起来就会弯成一弯弯月,柔和美丽,让人觉得无害。此时的任瑶期没有笑,也没有沉下脸,只是淡淡的,像是很普通的打量。
屋子里的气氛瞬间窒凝了起来。
"徐嬷嬷"任瑶期微微一笑,轻轻的唤了一声。
徐嬷嬷这才低头上前,默默地将手中的茶盘放到了康桌上,然后在任瑶期面前跪了下去,低头道:"奴婢该死。"
"该死"任瑶期看着恭恭敬敬跪在自己面前的人,笑容里带了几分戏谑:"我们任家也不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家吧随随便便就让人去死徐嬷嬷您这是在吓唬我吗"
徐嬷嬷不料向来温和好说话的任瑶期会突然抓住她这么一句平常的话不放,不由得微微愣住了。"奴婢该死"这句话其实就是下人们做错了什么事情的时候跟主子讨饶时用的,谁也没有真的想要去死,否则应该说"主子饶命。"
徐嬷嬷心里虽然有些不安,不过还是很快就镇定下来了:"奴婢是来送杏仁露的,奴婢不是有意……"
任瑶期看着她,耐心地听她解释,却是没有让她起身。徐嬷嬷似是觉得自己怎么说都像是辩解,遂有些挫败的叹了一口气,转而道:"奴婢犯了错,还请小姐责罚。"
任瑶期的目光一直在徐嬷嬷身上,听她这么说也没有立即答话,似是真的在想要怎么责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