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刚上了堡,大声的问道:“怎么回事?”
张仲礼咽了一口唾沫说道:“炮响一声,烽烟一束,是鞑子的小股骑兵。”
“放炮,点烟。”李刚转头大声的道。
放炮点烟,一道笔直的浓烟升上了天空,很快远处也响起了炮声,也升起了烟,消息朝着远处传了过去。
“大人,东西搬来了。”张氏一脸紧张的说道。
“摆上,摆上。”李刚连忙招呼把礼炮摆放在垛口之上:“全都朝着这个方向,后边翘起来,把这个撕开,这里有火绳,等一下我让你们点你们就点,明白吗?”
“明白。”女人们点了点头说道。
很快一队人马从远处走了过来,刚开始还是小黑点,后来逐渐变大。
啪!
韩正猛的一拍垛口说道:“奶奶的,鞑子的精锐斥侯,他们破堡了。”
李刚也看到了,他的脸色很难看。
鞑子的人并不多,是十人小队,但都是一人双马,领头的两人明盔暗甲,一个人的盔上还有黑缨,另一个人背上还背着旗。剩下的八个人,每个人都是铜钉的棉甲,皮盔上一根避雷针高的高顶起,手上拿着精铁镰刀。
在后金的军队当中,士兵主要分为三个等级:守兵、布甲和马甲。
普通的女真男子,从十岁开始每三年参加一次考试,考试合格被称为守兵,接着便是布甲、马甲。马甲之上为拔什库,以马甲内的优胜者选任。
眼前的十人队,为首的就是拔什库,剩下的九人当中一人为马甲,八人为布甲。每个人全都是矮壮精湛的汉子,马术也极为娴熟。
在他们前面一群人背负着双手被串成了一串,男人女人孩子全都有,他们的样子十分凄惨,哭声和哀嚎声不断。
鞑子驱赶着人向前走,一边用马鞭指着烽火堡大笑,气焰十分的嚣张。
烽火堡内,众人的脸色极为难看。
生气是一方面,兔死狐悲是另一方面。
眼前这些人都是其他堡的守堡之人,现在像羊一样的被人赶着,随时都有可能被后面的人砍上一刀。很快他们便来到了堡前停下了战马,位置正好在弓箭的射程之外。
嚣张的下了战马,从俘虏当中将男人挑出来推到了前面,按着他们跪在了地上。
“他们要砍头,当着我们的面砍了他们的头。”韩正咬着牙说道。
“不行,不能这么看。”李刚咬牙说道:“咱们得出去干他一下。”
众人全都转头用看疯子的眼光看李刚,本身人就少,还出战?人家骑兵一个冲锋人就全没了,根本没法打。
李刚目光扫过,众人咬着牙说道:“守得住吗?”
众人沉默了,他们心里也明白,根本守不住。
李刚一拍垛口说道:“活着干,死了算,不能让他们抓了俘虏,砍了脑袋,死,我也要掰下他一颗牙,咬下他一块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