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洛了解她的心思,说道,"姐,我亲自去查过了,狱中什么线索都没留下,如果真的是那群人干的,那我们想要抓到他们的马脚可没那么容易了。" 敌人在暗他们在明,本就不利于他们。 简清坐在沙发上 ,抬手抚了抚耳边的碎发,思索了会,她淡声道,"确定是宋惜柔的尸体吗" "嗯,冥军的人亲自查过,确定是宋惜柔无疑。"简洛道。 简清目光一厉,星点寒光,"吩咐总部那边,接着查下去,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些人给我揪出来。" 简洛神情严肃,嗯了一声。 简清,"宋家那边如何" "宋惜柔的母亲接受不了宋惜柔自尽的消息,昏倒进了医院,宋毅正在处理宋惜柔的后事。"简洛道。 闻言,简清双眸一眯,幽邃而危险。 看来简氏集团也是时候在京城面世了。 她低调,偏偏有些人就是要不长眼撞上来,既然如此,她索性就高调给他们看。 …… 海天一色,瑰丽地熠熠发光。 薄雾散去,空气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花丛中,男人坐在轮椅上,清瘦的背影缭绕着几分孤寂。 前阵子的换心手术,虽然手术过程中出了些许小意外,但还是化险为夷,手术成功了,沈言整整睡了将近一个星期才苏醒过来。 在科森博士和一众医生的照顾下,手术后也没有出现什么不良反应,沈言的身体也日渐好转了。 而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询问简清的状况,碍于沈桦一直在岛上,他也不好让阿二派人去查看简清的情况。 他抬起头,淡淡的金芒折射到他的脸上,冷峻的侧颜柔和了几分,他半眯着眸子,唇角勾起淡淡的笑。 "阿二!" 温润的声音,打破了周遭的静谧。 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男人快步走了过来,在他身旁停下。 "二少。" 沈言,"我哥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大少吩咐人处理了宋惜柔,应该是怕宋惜柔多嘴会牵涉到警方那边,事情就会变得复杂化,宋氏集团已经倒台了。"阿二道。 "简清那边呢" "权景吾还没醒,不过我们的人查到消息,简清有意在最近把简氏集团在华夏的总部迁到京城去。" 沈言闻言,呵呵轻笑,"那丫头倒是比阿薇年轻的时候还要果断狠戾几分。" 在这个节骨眼把简氏集团迁到京城,明显就是打算给所有人敲个警钟,这么一来,他哥要是想趁机动JK国际怕是难了。 "二少,要不要撤回我们的人"阿二询问道。 "都撤回来吧。"沈言道。 他的手术成功了,两年之内不能再动手术了,所以他大哥暂时也不会对简清下手了,毕竟他还觊觎着简清的心脏。 阿二,"是。" "我哥现在在哪" "大少刚刚从小苑出来,阿大有事找他,他现在应该在书房。" "走吧,去见见他。" 沈言伸手拉起快要滑落的毯子,重新盖回膝盖上。 阿二恭敬地点点头, 双手推着轮椅。 另一边,书房的氛围,肃穆而压抑。 沈桦端坐在沙发上,指尖捏着茶盖轻轻浮了几浮那嫩黄的茶叶,浅尝即止。 "事情办得如何" "宋惜柔已经处理掉了,所有的责任都会推到宋家身上,不过简清和权景吾的人一直在追查我们,我们的人再不撤退京城,我想我们在华夏的据点很快就会被他们找到了。"阿大面色凝重地道。 简家亲卫队的人不容小觑,再加上权景吾手下的人,两面夹攻,他们也不得不小心。 沈桦眸光轻垂,眼底划过一抹阴骛,"JK国际的那边办得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阿大有些支吾地道,"我们的人破不了JK国际那边的防御墙,而且差点就被反跟踪了。" 在网络的领域,简清的技术太彪悍强大,让人根本破不了。 沈桦眼眸一骇,抬手将茶杯摔在地上。 碰。 昂贵的茶杯摔成碎片,淡黄的茶水隐隐冒着热气。 "废物!" 阿大低着头,沉默不语。 半响,沈桦压下火气,问道,"简清那边情况如何" "简清有意将简氏集团在华夏的总部迁到京城。"阿大恭敬地道。 其实华夏的总部根本不是简家真正的大本营,简家真正的总部一直都是在M国。 沈桦沉着脸色,道,"暂停对JK国际出手的命令,吩咐我们的人全部撤退京城,在华夏的几个据点毁掉,把人都给我撤回来。" "是。"阿大点头。 "笃笃笃。" 敲门声突兀的响起。 "哥,是我。" 听到沈言的声音,沈桦抬头扫向阿大,下巴一抬。 阿大会意点头,转身走去开门。 沈桦身形往后靠去,换了个姿势坐着。 阿二推着沈言进来,沈言余光看到地上摔碎的茶杯,眸底一暗,不动声色地看向沈桦。 "哥,听说你刚刚从小苑出来" 沈桦嗯了一声,并不打算多说。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沈言,"哥,能不能让我进小苑一趟" 每次提到小苑的事情,沈桦的情绪总是很容易受到波动。 他目光犀利地看向他,眼底带着几分探究,"你想干什么" 相比他的不悦冷漠,沈言淡淡一笑,"没什么,我的手术成功了,我想和她说一声,而且我已经很久没有进去过了。" "不行。"沈桦一口回绝。 他的拒绝,早在沈言的预料之中,他再次道,"哥,要不你和我一起进去,咳咳,我不会多呆,就五分钟。" 说着,他握拳凑到嘴边,不断咳嗽着。 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听着令人揪心,沈桦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沉思了会,到最后,还是答应了。 "就五分钟。"他冷着声音道。 沈言喜上眉梢,一边咳嗽一边道,"好。" 沈桦站起身走了过来,阿二让开位置,沈桦接手推着轮椅,"你们两不用跟着了。" 阿大两人恭敬地点了点头,"是。" 穿过走廊,轮椅的轱辘压过地面,发出细微的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