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空荡荡的门口,房间里的耶律述朵过了很久才缓过神来。缓过神后的她回到床边,伸开双臂,直挺挺地躺了下去。眸子盯着房顶,耶律述朵感觉这一切都像是做梦似的。此时此刻,她的脑袋还是懵的。她不知道为什么,也想不明白她仅仅是代表金国出使大夏一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就把她守了二十多年的清白,自认为身上最宝贵的东西,轻易地交给了一个大夏男子。可身体某处的隐隐作痛和那酥酥麻麻的余韵,这一切都在告诉她,这不是做梦,而是真实发生了。咚咚咚!门口传来侍女敲门的声音,公主殿下,奴婢进来了进来吧。侍女走进来后低着头,不敢多看,眼神更是不敢乱瞟,生怕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作为一国公主的贴身侍女,还从金国跟着一起来到大夏,心思灵敏自然不用多说,她清楚地知道昨晚这间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为了不让公主被外人打扰她甚至在外面守了一夜,严禁任何人靠近。公主,您没事吧侍女出于关心,问道。没事。耶律述朵摇摇头。闻言,侍女放下心来,又说道:公主,天色不早了,我们该下船换乘马车,北上返回大都了。耶律述朵眼神一阵闪动。过了一会儿,她道:你刚才说什么天色不早了,我们该下船……不是这句,上一句。公主,您没事吧侍女试着说道,不知道耶律述朵要干什么。耶律述朵道:有事儿,本公主身体不舒服,就不下船了,你去跟大夏那边的人说一声,就说这艘官船我们金国买了,多少钱让他们报个价就行。耶律述朵可舍不得把这艘充满她和赵辰回忆的船留下,她要把这艘船带回金国。耶律述朵发话,侍女不敢不听,俯身道:奴婢遵命!耶律述朵又道:也去跟老师说一声,就说我们回去不走旱路,走水路,沿江而下,然后出海,好好欣赏一下海上的风光。侍女应了一声,俯身缓缓退出房间。看着侍女离开,耶律述朵又想起了赵辰。你来大都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首先你得把扬州的事情处理好,可扬州乱糟糟的,又岂是那么容易摆平的先不说别的,单单一个魏书豹就是一个天大的难题,你准备怎么解决他呢外面,侍女给使团众人传达了耶律述朵的命令。公主发话,他们不敢不听,更何况来的时候走旱路已经给他们走出心理阴影了,回去走水路,又快又不用出力,沿路还能欣赏一下海上风光,他们求之不得。于是乎,使团派人和大夏方面交涉,很快就把这艘官船买了下来。做完这一切,等侍女重新回到耶律述朵身边,耶律述朵已经从房间里出来,移步至甲板,正在和岸边的那位情郎招手送别。抱着披风给耶律述朵披上,少撞点风,侍女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对耶律述朵说道:公主,方才奴婢碰见了辰王殿下,他让奴婢给公主带了一封信。耶律述朵接过信,说道:他还说了什么侍女不敢隐瞒,如实说道:辰王殿下请公主派人,务必将这封信送到凤阳!听到凤阳两个字,耶律述朵眉毛一挑。镇北王萧震如今在凤阳,这封信是给镇北王的。她喃喃自语道:明白了,原来这就是他对付魏书豹的办法。目送被金国使团买下的官船,载着使团一行人沿江而下,逐渐消失在视野中,赵辰在侍女苏苏的搀扶下登上了前往扬州的马车。骑在战马上的魏书豹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马车旁边,抬手敲了敲马车。有事赵辰掀开车帘,目光冷淡问道。魏书豹自从被赵辰一刀砍破相后,那张脸的表情就让人捉摸不透。他拱手说道:回禀殿下,此去扬州还得几日路程要赶,不过末将听闻沿路流民成群,势力颇大,末将准许殿下赋予末将先斩后奏之权,如若不然,万一流民冲撞殿下的马车,伤到殿下,那就不好了。赵辰道:魏将军考虑事情果然周到全面,本王可以给你这个权力,但不要临了,杀的太多,坏了萧家军在民间积累了几十年的名声。魏书豹迟疑片刻,咬牙道:自然…不会!不会便好。说完,赵辰放下车帘。魏书豹也不好再说什么,猛的一挥手,队伍随即启程往扬州城的方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