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孕三个月时,被裴靳扔在即将沉没的游轮上。
只因小青梅一声尖叫,说她怕水。
我恳求他救救我和孩子,他却将我推下救生艇:“你不是会游泳吗?
死不了!”
被人从海里救上后,我没了孩子要做手术,却联系不到裴靳签同意书。
转头却看到小青梅的朋友圈:“患难见真爱。
裴先生,请多指教。”
图片里,两人裹着同一张毯子,浑身湿透,衣不蔽体。
我康复出院,转头就自驾去了西藏。
一个月没联系的裴靳却疯了一样给我打电话:“宁苒,婚纱做好了,你不结婚了吗?”
1。告别车队后,我把备用机开机,来自裴靳的上百个未接电话弹出来。
接通电话,裴靳压着火气质问:“宁苒,你最近都跑哪去了?”
“手机打不通,发消息也不回。
我爸妈提醒你几次去试婚纱都没找到人,你还想不想结婚了?”
我看着手中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那就不结了吧!”
“宁苒,你又发什么疯?”
“当初说光领证不办婚礼的是你,现在请柬都发出去了,你又不办了!”
对面声音嘈杂,有个甜美的女声在劝他,他被安抚,语气才和缓下来:“你等着,我先去家里接你,咱们先去把婚纱试了。”
婚纱是定制的,也是这场极简婚礼耗费最大的地方。
我幻想过无数次,在亲朋的注视下,穿着最美的婚纱嫁给他。
如今却不在意了。
裴靳换了新车,宝蓝色的,十分张扬。
坐上副驾驶,阳光刺眼,我将遮光板放下,却看见镜子上的口红字迹:“裴先生love路小姐。”
裴靳忽然和我解释:“上台车我换掉了,太便宜了跟我的身份不符。”
那是我省吃俭用给他攒出来的生日礼物。